“惊蛰”的另一个意义是春天的真正开始。
天气虽日趋暖和,但气温起伏不定,适时增减衣物。
3月5日或6日为惊蛰节气, 万物以荣,到了“阳和启蛰,品物皆春”的时节,越来越多的地方迎来“可耕之候”。二月惊蛰又春分,种树施肥耕地深。
惊蛰,这个节气最初的名字叫作“启蛰”,因为避汉景帝刘启的名讳,被改为惊蛰。
立春时,蛰虫始振。苏醒了,伸懒腰,但是不起床。
春分时,蛰虫咸动,启户始出。起床了,洗漱完毕,出门游玩。
秋分时,蛰虫坯户。天凉了,犯困了,关好门窗。
霜降时,蛰虫咸俯。天冷了,吃饱喝足了,进入梦乡。
对于惊蛰的解读,往往是说:隆隆雷声,惊醒了蛰伏冬眠的动物。谚语说:“春雷惊百虫。”感觉春雷就像闹钟一样。轰隆隆的雷声响起,于是“蛰虫惊而出走矣”。
是这样吗?
“惊蛰始雷”,只与长江中下游部分地区的气候比较吻合。二十四节气起源的黄河流域,大多是在姹紫嫣红的谷雨时节迎来初雷。如果4月底才被春雷叫醒,那该是多嗜睡的动物啊!
按照《夏小正》的解释,启蛰,言始发蛰也。无论是启、是发,都是一个温和的渐变过程,后来的“惊”,体现的是瞬间的突变。也许正是这个“惊”字,启发了关于雷声终结蛰伏的演绎和解读。实际上,雷的“闹钟”功能,与布谷鸟的“催耕”功能一样,都是人们丰富的联想吧。真正唤醒冬眠动物的,不是有声的惊雷,而是无声的温度。温暖比雷霆更有力量。
古人没有这般烦琐的计算方式,春天是否来临,无须数字的量化方式,而是以鸟语花香这种物化的方式进行判断,或许这是更生动、更鲜活的“气候标准”吧。
惊蛰时,已是九九,“红杏深花,菖蒲浅芽,春畴渐暖年华”。数九将尽,好日子,就是不用再一天一天数日子了。
当然,由于快节奏的回暖,昼夜温差拉大,仿佛一天之中包含了两个季节,并且由于阳光先行,雨露滞后,在很多地方人们备感天干物燥。
这时节,暖日融天,和风扇物。杏压园林之香气,柳笼门巷之晴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