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选自《二十四节气志》/宋英杰
古人认为,春是天气下降,地气上升,天地和同,草木萌动;夏是天气下降,地气上升,天地始交,万物并秀。地气张而天气盈。夏季是天之气与地之气互动关系最好的时候。
如果说春季是天之气与地之气的初恋,那么夏季便是它们之间的热恋。
在因夏而鸣、而出、而生、而秀的物候次第中,古人以顺应而不冲犯的礼敬之心,乐享着天地赐予的“麦秀风摇,稻秀雨浇”的繁盛田园。立夏时节,恰是草们、苗们的青年节。
有时候人们觉得春天很短,正如郁达夫的感触:“春来也无信,春去也无踪,眼睛一眨,在北平市内,春光就会得同飞马似的溜过。屋内的炉子,刚拆去不久,说不定你就马上得去叫盖凉棚的才行。”
“北阙三春晚,南荣九夏初”,南方初夏时令,北方依然是暮春时光。虽然古人并未以精确量化的方式划定春季、夏季的时长,但三春、九夏之说足以体现春之短、夏之长。“采茶歌里春光老,煮茧香中夏景长。”“茶歌才了又田歌,节物真成一鸟过”,令人感慨,从茶歌到田歌的变换之间,便已春夏交替。
“无厌于日,使志无怒。”夏季,我们不厌恶阳光,修一个“养”字,多一些修养,过一个无怒之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