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记5:为什么能一生做一事
“我有信念,对科学有兴趣。”
和赵忠贤院士短短的接触过程中,印象最深刻的就是“信念”和“兴趣”两个词。这两个词伴随着他一生的选择,也撑起了他几十年的科研生涯。
1956年,国家提出“向科学进军”。作为一个充满幻想、精力充沛的中学生,他参加学校物理小组的课外活动,看科普杂志,渐渐喜欢了科学。
1959年考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,听名师的讲课和报告,聆听前辈讲述科学技术与国家命运的关系,他开始感到上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不仅仅是对科学的喜欢,而是有了责任和使命感。
1972年,中国科学院得到二十几个出国学习名额,报了超导专业的他被选上到英国剑桥大学深造。“朝九晚十”的实验工作,他乐此不疲,始终充满着激情。与国际同行的接触看到差距,让他开始向高温超导领域迈进。
百废待兴的中国,他回国带领团队自己搭建实验设备,条件艰苦到在被窝里打老鼠,仍旧乐观地认为,自己的相对劣势没有那么大。“超导材料探索相对于其他科学研究来讲,不需要特别高级复杂的仪器,我愿意充分利用现有的条件去进行一个课题。”
几十年的科高温超导研究,他感受过一步之差被人捷足先登的遗憾可惜,也体会过国际竞争最激烈时抓住先机的快乐欢喜;经历过“物理学界的摇滚音乐节”持续7个多小时的狂热场面,也承受过因实验样品用原料杂质多成果被质疑的巨大压力。或冷坐板凳日复一日,或功成名就荣誉加身。跌宕起伏之间,他兴趣依然,信念始终,“初心”从未变过。
半个世纪以来,他始终带着少年时对科学的兴趣和好奇。“做科研就像打麻将”,他说,在研究过程中,尽管遇到很多困难,有瘾了,就会越做也越有兴趣,非常愿意做它。就像麻将会和牌一样,在工作中的每一分进展,也都是鼓励”。
信念则更像料峭春寒时他心中的花开,他说,坚持做某一事情会在长期积累的基础上产生认识上的升华,在日复一日的科研中,他看到超导现象的迷人魅力,坚信相信超导还会有突破,更坚信自己的研究有重大的科学意义和应用价值,能够给这个国家民族,给人类文明做出贡献。
他说,一个国家的科技实力,花钱买不来,只能立足于自己,要把个人志趣与国家命运结合在一起,咬牙攻关,知识报国。
(《同学》工作室 郝金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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